再見・果園

Sep 12 2014

無了期地等了一個月，終於在可以返去之前那個farm採生果了！

第一天，我們被分成兩組，一組負責採蘋果，另一組則負責採啤梨，而我就被派去啤梨。因為之前已在這裡工作過，所以再次回來真的很有歸屬感呢，看著眼前有半隻手掌咁大的啤梨，真的覺得時間過得真快，一個多月前，我在這裡做挑果的時候，它們還是可愛的迷你版啤梨！

我們採果時是要兩個人一組的，環顧四周，都無人好似我咁弱不禁風，我心想：「我一定被人炒定了！」過後，我和合作無間的partner便開始工作，他說如果兩個男人一組，就要一日採6 箱 (1 箱等於一米乘一米的膠箱)以上，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話，都要一日採5 箱以上才算合格！

因為我不想連累我的partner，所以我決定要「速戰速決」，唔可以做得太慢，唔可以成日傾偈！

一開始的時候，Boss話只要採大的啤梨就可以，還拿了幾個samples給我們參考，又說絕對不可以採錯。那時候，我真的採到金睛火眼，因為這裡的老闆全是很嚴格的人。不過，過了一會，他又宣佈唔理「三七廿一」，要將樹上所有啤梨都採下來就可以了。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大好的消息，因為個腦唔駛諗，全部啤梨都採下來真的非常容易！

但，我的耐力只維持到休息時間。

因為過了清晨時份，天氣就開始熱起來，加上背上的啤梨，加起來的重量就好似揹了十個BB上身般，真的攰到非筆墨能夠形容！休息之前，我們只採了兩箱啤梨，成績算是很差。

如是者，我們密密地採，但差不多到了放工時間前的一句鐘，四方八面的人都突然走過來幫我們採，原來他們都已然採到夠target了，放工前竟對我們伸出援手，這樣一來，我們又可以輕輕鬆鬆地採到收工，第一天的成績是強差人意的：4 箱！

對於太耐無被train過的我來說，這可算是合乎預期。而令人欣喜的是，之後每一天都有進步，我們更試過一天採到6箱，有些男子組都做到不這個成績呢，我想：我們應該會脫離被fired的行列吧！

不過，又過了一個多月，有一天在蘋果園，我心想：難道我真的要離開這裡了⋯⋯?

我一早知道採生果是很辛苦的，我老早已有心理準備，但我真的想不到，澳洲的夏天經常超過攝氏四十度以上，有一天更錄得四十三度，一邊工作，一邊流出白色的汗水（因塗了防曬品），而且經常嚐到汗水鹹鹹的味道，但這一切，我都撐得住，直至落大兩那一天⋯⋯

我記得那天工作時，我們都要穿水鞋，因為之前那一晚下了傾盆大雨，泥地上有很多水坑，有些地方更水浸了，而我們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要工作。

穿好水鞋後，我們就要去拿載生果的大帆布袋，平日，我們都是隨便把袋子放在地上，那天我們所拿到的所有帆布袋都是濕的，更不幸的是，很多地方都沾上了污泥。我不願用那麼污穢的袋，我問有無其他乾淨的，但答案是：「無！」。

我惟有用紙巾盡量將袋上的污泥抺掉，但未抺乾淨，又被勒令開工了，我只好不情不願地把它掛上，雖然它又臭又多泥⋯⋯

雖然穿了水鞋，但當踏到地上的泥，再踏上鐵梯時，就會令整條梯都佈滿泥，當然，我的手和衫、褲也不能倖免。

亦因為我們穿的布手套，所以採梨時會令手套變得很濕，好辛苦！加上，下雨過後，那些蚊子更加橫行霸道，那一刻，我眼眶有淚水了，但我叫自己要忍住，我要忍住！

想離開果園的想法瞬間在腦海閃過，我想，或許是時候去經歷其他事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