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 for Depression: 與我同行的輔導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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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說到抑鬱的序幕,因為已什麼都吃不下咽,其實我那個時刻好怕自己會有厭食症。因為怕,也覺得自己很有問題,所以,找上了心理輔導員。我的心理輔導員陳姑娘,是我走這段苦路中,天父送給我同行的一位天使。

結婚前朋友介紹我去看婚姻輔導,我覺得跟老公很合拍,所以沒有去看。其實每個人的原生家庭都影響自己的性格、處事很多很多,只是自己不知道。看輔導的過程中,我的輔導員完全沒有說過我有什麼病。有一事要說明的,就是輔導員跟醫生不一樣,他/她們不會開藥,只是以一對一會面對談的方式,一步一步為你解開「心結」。很多時候,陳姑娘都不會叫我要做什麼,她只是帶領我,一步一步去找出問題所在。

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談起我原生家庭的狀況,由於我六歲時自己的父母離異,沒有想過自以為已經接受晒這個事實的自己,原來還是會喊到缺堤,原來那個傷口已經「含晒癑」而未曾好好處理。

我相信這個世界一定有另外一些女孩子,是自少家庭有問題,然後自己心想要扛起一頭家,不論是爸爸抑或是媽媽。在輔導的過程中,我好好發現了自己一直將自己當作爸爸媽媽的父母來辦,常常都想照顧他們的一切,由日常生活到感情生活都無比關注,然後忘了自己。忘了自己累不累、忘了自己想要什麼生活,總之就想家中不再有事情發生。但其實每一個人也是一個個體,就算是親如父母,對方也有自己如何生活的權利與點子,我們都控制不了另一個人的想法。作為一個家中的大家姐(我有兩個妹妹跟一個細佬,年齡相距9-18年呢,實在很難不當起大家姐來!),我的肩膀上更是無比的重。

透過陳姑娘,我發現我其實不想做大家姐,我想做我自己,堅強是我,軟弱是我,人總是有很多面的。

記得在抑鬱深處,我十分之不想出街,那時已辭去工作,由老公支持。但我不想自己自閉起來,所以迫自己到人最多的旺角走走。那時在街上的行人專用區,有隊以阿叔組成的Band,在街上賣唱。其實在人多的地方我好辛苦,不知怎的,就是呼吸好困難。而且心慌慌。然而在微雨之下,我堅持不回家,站著聽他們唱Hey June,直至聽到一句歌詞:「And anytime you feel the pain, hey Jude, refrain

Don’t carry the world upon your shoulders」我已經淚如雨下,不過我藏在傘子之下。

說回輔導員,由我第一次找上輔導員之時,我已決心他們可以幫我。我覺得「相信你的輔導員」是一個很重要的成功因素,因為若你什麼都不願意聽、什麼都不願意講,世上最好的輪導員,也沒法子幫到你。很多心裡的感覺,說話,那時候連爸爸媽媽、老公也沒有說,因為對方不明白,要花力氣解釋,另外你也很擔心會令他們擔心。那段時間,輔導員是我最相信的人。我真心覺得我對她的信任,亦是幫助我自己最大的力量。

然而老實說,整個輔導的過程一點也不好受,把自己埋葬多年的感受找出來,把自己的恐懼拿出來面對它,就好像要對付一粒陳年大瘡一樣,好痛苦⋯⋯甚至那個時候,我因為仍然於進食有一點問題,所以高165CM的我,只得90磅,另一半戲稱當時的我是「薄身人面像」;而且因為極度憤怒的情緒,我的下巴至耳腮,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瘡,十分痛苦。因為積鬱太久,每次看輔導員都好辛苦地把一個藏在幽暗處的抽屜中,那陳年發毛的臭東西拿一點點出來清理,令人十分疲累⋯⋯

但是!我至今仍然感恩這段經歷,我更清楚自己,也知道怎樣令自己活得自在,不再被恐懼所轄制。更懂得如何面對父母的關係,跟他們保持什麼距離,以及對別人的看法怎樣處理。

我感謝我的天父,給我這一課,讓我知道,我有一點勇氣。所以,你都得!You are not the only one.

//P・S 很多人擔心看心理輔導的費用,我初期也很擔心,因為聽聞私家的心理醫生動輒每次診金上千⋯⋯幸好,我看的輔導員,是在循道衛理轄下的中心Methodist City Space,他們按收入收費,大約是HK30,000以下,每次HK$400; 那時我看輔導時沒有收入,每次只HK$50,但收費平沒有影響他們的專業。有需要的人可以打電話去查詢一下。/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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