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明 後母 楊卓娜 ︰對三個女一視同仁

撰文: Ling 攝影: Sing Ho、部分相片由受訪者提供 髮型: Rie@Hanmi Hair 服裝: Angelle Chang

舒婷覺得媽咪雖並非親生，但一樣好偉大，從未為人母仍能接受另一半有兩個女兒。「媽咪一直視我為己出，唔會只對親生好，我同二妹都覺得好warm，有番媽咪愛錫。」一下子成為三女之母，卓娜湊BB的同時亦面對大女的青少年反叛期，她覺得青少年問題比湊BB更困難，青少年有自己思想，會質疑父母，她要邊湊邊學，見招拆招。「最重要係喺三個小朋友身上，我都得到好多愛。」

夫妻需有私人空間

在剛播畢的劇集《全職沒女》當中，楊卓娜飾演張兆輝的前妻Lina，縱使有錢有地位，但丈夫忙於工作忽略自己感受，決意離婚去追求另一段能滿足心靈的感情，其實這個角色也是不少女性的寫照。「當你生活安定，就想心靈上得到更多慰藉，慢慢就不安於現狀，開始覺得空虛，希望有更理想嘅人出現，我相信好多女人都出現過呢種現象。」

現實中的婚姻，卓娜十分滿足現狀，生活安穩之餘，亦有空間追求自己的興趣。在湊女以外，卓娜喜歡閱讀、做手作，近期就愛上園藝，在小花圃種花種菜，療癒身心；相反老公的興趣大多是戶外運動，如踏單車、潛水。「佢有佢去玩，我就留喺屋企做我想做嘅嘢，我哋會畀空間對方。」維繫婚姻最重要是緊密溝通，有心靈交流，物質只是其次。「我一有唔開心都係同佢傾，佢會細心開解我，互相明白係好重要。我唔會擺物質第一位，有得食有得住就得，或者買樓公一份、婆一份，不過依家樓價咁貴，租到間屋已經好好，再建立自己家庭，大家齊心、安穩就夠。」當然兩人偶有意見不合之時，卓娜不會與丈夫硬碰硬，他責罵時自己保持緘默，時間一過便會沖淡不快。

青少年比BB難湊

卓娜一入門成了三女之母，更是三女的新手媽媽，要湊不同年齡的小朋友。卓娜認為BB 不難湊，青少年才是最難，性格硬頸、不信任父母、易受同輩影響，只要教導上稍有差池，就好易讓小朋友誤上歪路。「我都係邊湊邊學，見招拆招。大女試過有段時期唔相信父母，產生咗好多爭執，例如佢拍拖，我哋唔想佢咁早開始，人選亦唔適合，爸爸呢方面好嚴厲，好驚個女學壞，成日唔畀佢同男仔出街，傾又傾過，打罵都試過。」

這邊廂正面對大女的反叛期，另邊廂要照顧初生的細女，相對於青少年，卓娜覺得湊BB 只有辛苦，而非困難。「BB 時期只係一口舊飯，我話行東佢就行東，行西就行西，我最多係困身啲。小朋友愈大遇到嘅問題愈多，佢哋開始有自己思想，唔會聽你支笛，你要學識點樣同小朋友溝通。」

對付學業反叛︰命令做練習

舒婷笑言青少年時期比較反叛，不希望媽咪太注意自己，尤其在學業方面，媽咪比較嚴厲。「啲練習多到……做到人都癲，我知媽咪為我哋好，買好多練習畀我哋溫書，一來想我哋成績好啲，二來要環保，買咗唔做好嘥。」卓娜解釋自己並非虎媽，而是另類懲罰，她不要求女兒考好高分，只要求她們做好本份，所以舒婷愈反叛愈要她做練習。「叫親佢做硬係唔做，咁就懲罰性，『一份你唔做，咁做兩份啦！』就算依家都係㗎，佢唔交齊啲嘢畀我，我要佢畀double，再唔交就triple。」舒婷回想做練習的日子好可怕，更覺得父母又惡又煩，長大後才明白父母是一片好心。「畢咗業出嚟做嘢之後，比較番自己和同年紀的人，睇到大家喺待人接物上有分別，可能佢哋被父母縱壞咗，我就知道父母當初咁做係有原因。」

播道書院有愛心

訪問當日，二女舒雅正備戰中學文憑試（DSE），每天也努力溫習，近來更溫到晚晚一、兩點。在三個女的學業方面，就讀名校嘉諾撒聖家書院的舒雅成績不俗，最不用父母操心，或許是她不想父母過問太多，經常說「我搞得掂！」卓娜讚二女最自發讀書，也從不投訴讀書辛苦。「佢全部都係自己搞掂，從來都冇補習，我提議過考DSE 前讀吓『雞精班』，佢都話唔使。」

隨着二女快將中學畢業，卓娜可以專注於8歲細女豹豹，現讀將軍澳播道書院小二，她指出學校不主張抄寫及死記硬背，最重要明白課堂內容，配以適量功課，並重視平時分。「以前讀書只計測驗考試分，一次定生死，依家呢間學校會攤分好多項，有課堂表現、功課表現、老師印象分等等，計分好全面，對小朋友整體發展比較好。」

播道書院重視生命教育，期望學生做到三點：做個好鄰舍、好學人及僕人領袖，並建立良好品格，追求學習表現及發掘才能。卓娜十分認同學校的教學理念，更稱讚校長有愛心。「佢對教育無保留，當小朋友係自己屋企人。校長老師對小朋友成長好緊要，因為小朋友每日有大部分時間喺學校，希望佢哋讀得開開心心。」

後母絕不偏心

《灰姑娘》的故事耳熟能詳，大多人以為後母比較奸，只會對親生女兒好，舒婷指自己絕非灰姑娘，後母待她如至親，給予滿滿的愛，絕不偏心。「媽咪去到邊都會帶埋我哋去，唔會因為我哋唔係親生，就淨係帶個細嘅出去，好多人都問後母係咪冇咁好，可能睇得《灰姑娘》太多，其實完全冇，媽咪好公平。」

卓娜視繼女如己出，丁點偏心也沒有，與她自己的背景亦有關，她與妹妹楊怡自小爸爸早逝，在單親家庭成長，後來繼父的出現填補了她們的遺憾， 卓娜也希望把愛傳給下一代。「我一開始係認識兩個小朋友先，同先生一齊嘅時候冇諗咁多嘢，我好鍾意呢兩個小朋友同熱鬧大家庭嘅感覺，反而男女之間嘅浪漫我唔係咁着重，最重要係喺呢兩個小朋友身上，我都得到好多愛。」

三姊妹年齡相距頗大，分別21、17和8歲，但年齡毋阻三人融洽相處，兩個家姐對同父異母的妹妹亦毫無隔膜，特別是舒婷比較開朗，在維繫三姊妹的關係上成了重要角色。「妹妹比較內向，好多嘢都收收埋埋，我好多時要主動同佢傾偈先知佢諗咩。一家人嘅性格都唔同，要互相體諒。」卓娜覺得一家人最重要有愛，女兒感到愛就自自然然愛對方，毋須刻意提醒要相親相愛。「佢哋三姊妹都好愛對方，大家姐一有時間就帶兩個妹出去玩。佢哋年紀相差好遠，社交生活完全唔同，不過二家姐同細妹仲係學生，返學放學時間差唔多，一齊喺屋企時間耐啲，所以佢哋更加糖黐豆，細妹甚至視佢為榜樣。」

楊怡謙謙想生女

眼見三個小朋友漸漸長大，舒婷更已投身社會，現職一名秘書，工作穩定；而舒雅亦即將中學畢業，只餘下舒然仍要好好照顧，卓娜笑言開始有「甩難」感覺。「奶奶早兩日先喺（通訊）群組話老爺想我生多個，我話唔好喇啩！我唔想追多個仔，如果要生都係早幾年，唔係依家，生得嚟等佢大個，我先生都60幾歲，唔好喇。」那早幾年為何不行動？「我更加唔想，我嘅注意力喺晒細女身上，而且我鍾意女，慣咗成屋都係女，唔識同仔相處。」

卓娜的媽媽同樣催生仔，現在可以推說交畀妹妹楊怡生，卓娜透露楊怡和老公謙謙有自己計劃，沒有提供甚麼生B貼士，一切都要隨緣。「佢哋有自己諗法同計劃，佢手頭上仲有好多工作，不過離開TVB 後休息得好啲。我覺得生BB 係緣份，所以我唔會畀貼士佢喇，最多佢生完唔識湊我幫佢湊。」

至於想生仔先定生女先，卓娜笑指謙謙是圍村人希望生仔先，但受朋友感染下作出180度轉變，現希望先做女兒奴。「囡囡係前世情人吖嘛！其實生女真係好好，我係一個人辦你睇，如果仔佢今日仲會陪我做訪問？始終女係貼身啲，鍾意黐住父母多啲。」